《10》杂志为Anna Dello Ruo拍摄的大片

导语:Helmut Newton称她为“时尚狂人”。Sarah Jessica Parker被她震惊得哑口无言。她有感染力的言语,令人惊骇的衣着品味,Anna Dello Russo,作为有影响力的博主、编辑、街头时尚偶像,将她拥有的乐趣带入时尚界。

Anna Dello Russo是日本Vogue的自由撰稿人,一位非比寻常的博主,拥有国际范,互联网反传统的代表。在伦敦中部的一个酒店房间里,几乎赤裸裸地在考虑设计一个用盛大的水果来点缀的头饰。她把头饰插在她闪亮的头发深处,思考着在穿衣镜里自己的身影。这是在为她期待已久即将到来的伦敦时装周活动做设计?极有可能!

“樱桃。樱桃在我的头上,”她解释说。 “这是樱桃的。我喜欢头饰。我爱它们。我遇到了Sarah Jessica Parker。我爱她!那时,我在自己的头发上带了一个西瓜!她看我的样子说:"噢!她来自哪里?"”过了一会儿,她说:“我应该去英国女帽Philip Treacy那儿要……”她说了一个词,虽然我不能完全肯定,但我觉得可能是“罂粟”。

《10》杂志为Anna Dello Ruo拍摄的大片

Dello Russo是意大利人,她的英语是有些缺陷的,既让人感到欢快又夹杂着奇异的比喻,这几乎总让人觉得她说话含含糊糊的。即使当你不知道她真的在说什么,Dello Russo也设法以胡诌的感觉,热情地和你沟通。比如,她说:“时尚,在我来说,是疯狂,是病!我从来不觉得时尚无聊。这是我对生活的憧憬。对我来说现实实在是太沉重。时尚就是一个避难所。时尚!我上瘾!比药物更好,或者...” 她用手做些了比划,让我觉得她可能在描述一个游戏机。

48岁的Dello Russo是时装编辑自由撰稿人。根据美国Vogue安娜•温图尔(Anna Wintour)为模型格式化成为没有笑容,目光坚毅,可怕的女人的垄断行业里,ADR(Anna Dello Russo正如她越来越被熟知)是野性的、引人注目的、乐趣无限又异常有趣的。当大多数时装编辑都是一本正经和克制的,而她却是爱笑和爱炫的。当其他人是难以捉摸且排斥他人的,而她却无时无刻表现着她的存在,包容是她的宗旨、她的特色。当其他人守口如瓶、神秘兮兮,她却花每周两次,每次五小时来用博客述说任何让她感兴趣的东西。

《10》杂志为Anna Dello Ruo拍摄的大片

她的博客页面有引用Helmut Newton的话,说ADR(Anna Dello Russo)是一个“时尚狂人”,有复古篇包括“10个方法确保您的漂亮衣服不会让法国Vogue主编Carine Roitfeld失望。”(第四条 不要租衣服,那会让你像一个尘土飞扬的阁楼那样难闻),有Empire State of Mind(帝国心态)的视频链接,还有许多为她即将推出的香水J"ADR!的推荐,香水仅在圣诞季的yoox.com线上买到,她对此描述道:“手提包里的香水……就像灰姑娘的鞋一般的金色拖鞋…超越任何想象,超越任何幻想…”

《10》杂志为Anna Dello Ruo拍摄的大片

我第一次注意到Anna Dello Russo是在今年春末/初夏和她工作的领域有关。她的名字在时尚圈里越来越频繁地提到,被公众和时尚成员崇拜虔诚地低声议论到,在时尚专栏里都能看到她的名字。我上Google对她作了一些了解,就立即有了灵感。

Anna Dello Russo是我们时代的产物。这个重要的为国际时尚贡献20年幕后人员,通Sartorialist.com的Scott Schulman,她在2006年开始成为一个公众形象。Schulman缔造了Dello Russo的一贯形象和她的夸张造型。Dello Russo(她的名言:“我不想变得cool,我想变得时尚”)一定忠实再现设计师的创作,就像他们在国际时装周的T台上所展示的那样。她喜欢金色锦缎剪裁的军大衣和不同风格的 flouncy裙配上金色高跟鞋、Jason Wu设计的带羽毛的鸡尾酒礼服、粉红色的猫眼太阳镜还有闪闪发光的巴黎世家(Balenciaga)的舞会礼服,把这些作为日常衣着。通过Schulman的网站,ADR拥有了一个粉丝群。

《10》杂志为Anna Dello Ruo拍摄的大片

然而,Dello Russo从吸引Sartorialist(Schuman的博客)的注意到开始推动到整个品牌本身。她推出了自己的博客,以一个时尚的名义开始着手经营,而她现在肯定是时尚人士。时装周上这些的固定成员组成了一道令人兴奋的风景线,她可能还没有像Anna Wintour、Carine Roitfeld、Daphne Guinness那样让人容易认出,但至少那一天肯定不在遥远。她的博客一天获得数千点击量。今年六月,她推出她第一件商品:一件有ADR 标志的T恤,在一天中就被售完。

《10》杂志为Anna Dello Ruo拍摄的大片

唔,她是怎样做的,才会达到这样的效果?

“这时,我发现一个新的生活。真的。新的生活。一种新的活力!”她说。“有些事情发生了!显而易见!你知道你内心的感受,新鲜的空气,你想出去,但你不知道为什么。在此之前,无可察觉!看不见!就像灰姑娘一样,像一头牛一个样工作!”

当然,所以,你喜欢接受Sartorialist拍摄你的照片,你喜欢受到关注的感受?

“最初,并不这样!因为我很害羞。真被那个吓到了。一开始,我们(所有的Schuman的时尚编辑)都很害羞!我们不知道,我们没有足够的信心,在马路中间、在大家面前摆姿势!一开始很滑稽!”

《10》杂志为Anna Dello Ruo拍摄的大片

但Dello Russo说她觉得这是一件有趣的事,刚开头。她开始认真地按照街头博客的步骤来做,同Schuman和他的博友/女友Garance Dore成为了朋友,最终推出了她自己的博客。“我完全投入其中,我完全理解这是一个新媒体的力量开始。”博主们对时尚说出真心话,她说,而不像杂志编辑们。

“杂志中,我说,我就是在象牙塔中,我没有时间去听(观众的心声)。你不能感知大众,你得到一连串的数字(我猜,可能指发行量),但是…反馈却是一个月以后才有。互联网是迅速的!通过联系,我能感受到我的观众!我知道他们喜欢什么!他们打破规则!他们与你交谈!”

Anna Dello Ruo为Lanvin for H&M拍摄的大片

Anna Dello Russo对时尚总是充满兴趣,念念不忘。她生长在意大利南部地区,父亲是精神科医生,母亲是自然学家,还有一双兄妹对服装绝对没有兴趣。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遭受这个被她高兴地称做为“病”的是在她12岁的时候。“我爸爸说"你想要什么礼物?"我说:"一套Fendi。"他说:"好的,那么我们去商店购物。"我说:"不是一个包,是一套,那意思是:包、皮夹、围巾、雨伞…所有搭配的东西。"我的父亲说:"你去哪里要带着伞?这里不下雨!"我来自意大利南部。他说:"你去哪要带着这个?"我说:"我去上学!"他说:"带着伞?"我说:"是的!这是整个形象的一部分!"”

她在大学学习艺术史。当她毕业时,她父亲把她送去米兰修读服装硕士。(“幸好他很支持。”)她在设计师Gianfranco Ferrè门下学习,随后获得了Vogue意大利的工作机会。自此,她稳步和努力地爬上了时尚行列,直到她投身她现在所从事的事业。在2006年,她放弃了她作为L"Uomo Vogue(Vogue杂志的意大利男版)创意总监的案头工作,承担了更自由但更冒险的职业,成为了Vogue日本版的自由撰稿人。这个职位让她能发掘她的其他兴趣,能让她在她的博客和她的服装理念中投入更多的时间。

在纽约Marc Jacob秀场,Retna UK拍摄

一路走来,Dello Russo已经收集了大量的衣服,她把衣服放在米兰的一个公寓里,这个公寓就在她和她的狗Cucciolina所住的公寓旁边。我还不能完全了解她的财政状况。也许,Vogue日本特别待遇很优厚,使她可以负担得起的两套公寓及价值成百上千英镑的美丽衣裳。她所提到的是:“当然,我是新闻工作者,我也有折扣,我很荣幸!”

那么她的个人生活怎样?我知道Dello Russo没有孩子,她做很多瑜伽。她有时也提到她的男友们。现在,她说她是单身。“我花费了一生在时尚上!我没有孩子。我却有一只狗。我失去了丈夫。因为他说:"在你的房子里,有太多衣服了!"他对我说:"有什么空间能够给我?"我说:"没有空间给你了。"他说:"衣橱里哪有空间?"衣橱里已经没有空间了!他说:"你疯了么?"然后他就离开了。没有空间给他了!”她结过婚,她告诉我,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她穿着一件黑色Balenciaga的两件套的那天正式离婚。“我的狗,她并不需要在衣柜里的空间。她不喜欢的衣服。我试图把一些衣服给她穿,她很讨厌!”

在时装周场外,Tommy Ton(jak&Jil街拍blog博主)拍摄

Dello Russo说她离婚时,她很伤心,但现在她似乎并不再悲伤。我和她在一起的整个时间里她都笑着-其实是咯咯得笑着-“当任何变革开始时,如大地震,无法控制的。就像现在。我们需要时间来重新定位。选出所有的狗屁东西。编辑。它已经开始。它已经开始了。”最后抛出这句充满智慧的话,关于时尚的未来让她醒来记入博客,说完后她带着她的樱桃头饰和Vogue日本的助理慢慢离开,消失在伦敦的夜色中

《W》杂志拍摄的Anna Dello Ruo在家中的生活照,摄影师Juergen Teller

就个人而言,她希望比Lady Gaga有更多的Twitter追随者。“看见那么多人喜欢Lady Gaga,我很妒忌!”然而,我再次感到震惊的是,虽然当时我并没有从技术上真正理解Anna Dello Russo到底对我说的是什么-但我现在好像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

“现实对我来说太沉重,时尚就是一个避难所,我上瘾了!它比药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