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夫,生于甘肃.临洮,现居天津。自幼酷爱绘画艺术。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国画系。在校期间师从何家英、霍春阳、杨沛漳、贾广健等教授研习人物及花鸟画,尤以工笔人物画见长。其后又受冯霖章先生的教导,领悟甚深,艺术视野更加开阔。
现为甘肃省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国画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文化部现代工笔画院画家。
出版有中国画技法丛书《中国古代仕女画法》《赵永夫花鸟画集》《画坛新势力、水墨七零后》《晓风乘露赵永夫人物画集》《 水墨方阵赵永夫作品集上、下》《赏饰-赵永夫团扇精品》《墨韵中国画的传承与超越赵永夫画集》《古韵新风赵永夫中国画集》《雅韵赵永夫中国画集》。
《花落有声》94×143cm
荷侧泻清露 萍开见游鱼
——为永夫画作序
尝闻陈师曾有言:“吾国美术自古以来最为发达,书画、雕塑、建筑皆能表国民性之特长。……唯书与画,授受渊源,自古迄今,统纪分明,蔚为大观。”读中国绘画史,如绵延之山脉、浩瀚之江河,起伏跌宕,亘古神奇,或质朴简率之帛画,或古拙雄健之画像砖石,或富丽沉厚之敦煌壁画,或风流蕴籍之人文画,或重彩,或水墨,或工谨,或写意,风格万千,流派纷呈,然无不流露中华民族之思想、情感、观念、意趣,无不彰显中华民族强烈而独特之审美意识。
《清音》90×146cm
夫工笔画者,中国绘画之重要品类也。日月经天,江河行地。中国工笔画之概念经历岁月之嬗变,始称“细画”,工笔画上溯至元以前为国画之主流矣。虽工笔画之概念在有清一代臻熟,然可见于长沙马王堆出土之帛画,渊源一脉十分清晰。唐张彦远云:“历历具足,甚谨甚细而外露巧密。”逮唐宋乃工笔画之高峰,名家辈出,经典铸就,石窟壁画是为见证,遗响润泽引领当今。元代文人画兴起,“意足不求颜色似”,意笔画奇峰耸出,承宋代水墨画之衣钵,是为国画之主流,工笔画渐入低潮。至明工笔画称“工画”,唐寅经典名言“工画如楷书,写意如草圣。”清以降,工笔画概念既定,包容之性、多元之性、开放之性为时代所接纳。
《貂蝉拜月》98×160cm
由“细”至“工”进而“工笔画”,取神得形,以线立形,以形达意,实乃历代学人及朝代艺术追求之趣味也。新中国成立,尤其改革开放四十年以来,伴“八五思潮”之涌起,乘艺术教育之蓬勃,工笔画欣逢新时代之盛世辉煌。仰唐宋之巅峰,借西画剖析、色彩学说之梯杖,承中华文化之传统,存中华文化之特质,振中华文化之精神,再现豪迈之气象。中国工笔画业已构建新样式、新方法、新语境、新观念也。纵观当代中国工笔人物画,造型能力之严谨,传统线描功底之扎实,色彩之和谐,刻画之细致入微,人物形象之鲜活生动,生活场景之真切感人,实属国家之荣光,绘画之珠冠矣。永夫正逢其时,问学津门,师承家英、沛漳、春阳、广健诸先生,涵泳优秀传统文化,师心师法师造化,定有作为矣!
《西施》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源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乃艺术之根与魂。创作出无愧于时代之经典作品,必须读懂中国人,读透中华美学精神,汲取精华,去其糟粕。文明因交流而多彩,因互鉴而丰富,西方之色彩、解剖、构成、透视、材料等皆可为工笔画所用。“古法之佳者守之,垂绝者继之,不佳者改之,未足者增之,西方绘画之可采入者融之”,此徐悲鸿先生谈古今中西之高论也。今人冯远先生以为,东西方文化艺术互补互渗交汇须有“度”,若过“度”则可能丧失了吾等赖以存身与引以为光荣之基石,假若达不到“度”,则现代传统难以建立。一言以蔽之,惟认清中国绘画之特征,建立吾国人之标准体系才是正确做法,话语权不应为西方所谓之标准,也不是主动地放弃中国绘画特色而与西方艺术接轨。中国绘画之基因只能靠中国人自信地传承下去才能得以发展。现代工笔绘画以继承传统工笔绘画为基础,借鉴西方绘画人物造型、光影、色彩和空间处理,创造全新之画种,或古代仕女,或现代人物,为大众所喜闻乐见,绘画艺术已开拓出一片天地。
《人间四月天》
赵君永夫幸运矣,所处之时代,恰逢中国绘画艺术走出阴霾,走向大发展、与国际接轨之时代,绘画技法、绘画意识及绘画理念焕然一新,与时俱进;永夫所接受者,为此全新绘画理念。品读永夫之画作,清新典雅、唯美纯净。既继承传统韵味又融入现代气息,且将西画之观念、技法融入创作中。永夫大胆实践,颇有成果,引人关注。
《静思》
诚如《中庸》所云:“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中国工笔画与写意画之关系亦如是,工笔与写意在历史发展长河中互为借鉴,互动互补,相融共生,共同发展。工笔画之基本形式、精神内涵、文化特质独步当代,其生命力之所以如此强大,不仅来自不同朝代美术家审美创造,更基于自身艺术属性。一者源于中国画之材料、手段、方法决定其不可能同西画般描绘出非常惟妙惟肖之视觉逼真效果;二者源于中国绘画强大文化观念之支撑,儒、道文化和中国哲学使得中国画中诸多艺术之观念几近技术本质,画不以追求淋漓尽致之客观真实,且去写意、写情、写心。苏东坡云:“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描绘之对象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实未有偏离艺术表达之本质。
《惜春》
工笔画非为逼真,是为画艺术之真,是故工笔画较之写意画,殊途而同归,用“工”之态度,做“意”之表达,此乃中国文化观念之高度凝结与精致诠释矣。写意水墨画为中国绘画文化品味建构之高标,从理论到实践上提升中国绘画之文化内涵至新境界,写意水墨画彰显之中国文化和哲学精神最为深刻矣。反之,写意水墨画影响工笔画,如写意画之意象表达虽走在前面,但并未削弱工笔画,反而拓展工笔画领域,为工笔画发展提供可能性。是故跨界则有新空间,有创新之新地带。画不在似,亦不在不似,亦不在似与不似之间,在乎神与韵也。得人情于物理者,似与不似皆好耶。
《沉香亭畔》
明人杜琼云:“绘画之事,胸中造化吐露于笔端,恍惚变幻,象其物宜,足以启人之高志,发人之浩气。”借笔墨书写心灵,乃画家精神世界之剖白、才情之彰显、学识之记录,兼负“成教化,助人伦,穷神变,测幽微,与六籍同功,四时并运”之“特健药”效功者也。
《书染花香》68×138cm
中国画之笔墨非仅技法矣,览历代大师之笔墨,皆可领略体悟其之才华、性情和修养,“清心地”、“善读书”、“却早誉”、“亲风雅”。技法乃手段而已,旨在展现人之精神境界,画家之人生感悟。吴昌硕之线如金刚杵,金石气十足;八大山人之线尽显苦涩与孤寂;任伯年之线飘逸潇洒……故学者当识古人用笔之妙,笔笔从手腕脱出,即是笔笔从心坎流出矣。
《花开花落尽由风》68×138cm
永夫善工兼写,相辅相成,相融相合,渐入佳境。已有数种画册问世,亦在多地举办画展,今又有新作出版,嘱余作文以序之,甚喜共勉。斯为序。
(李学春 甘肃省政府文史研究馆馆长,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琵琶行》68×138cm
《赏荷》
《金陵十二钗》120×240cm
《轻花微落》138×81cm
《真水无香》90×80cm
《赵永夫荷花深处小船通》68×138cm
《小溪》
《阳光下的沙滩》
《鱼乐图》
《春姿傲寒》180×240cm
《锦羽春晖》120×240cm
《多子多福》
《秋菊有佳色》68×138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