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艺思》系列–文献
《游艺思》系列
瀚西域憾
——龟兹:业已消逝的灿烂时光(二)
《龟兹人》 素描 肖谷
《粟特人》 素描、纸本 肖谷
龟兹人曾经大量涌入中原。史书上记载着一个叫“龟兹县”的地方,应该是被赐给龟兹移民居住的土地;而在来华的西域僧俗的姓氏里,“白”和“帛”基本上被认定是梵文pushpa的音译,“花”的意思,是龟兹的王姓。成书于南北朝时期的《出三藏记集》就记载着七个拥有此姓的佛经译者。
《伽师》油画 肖谷
《拜城》 素描 肖谷
陈寅恪先生在《元白诗笺证稿》等作品里曾经考证过白居易的龟兹血统及其对创作的影响。这些人和姓“裴”“尉迟”等的西域王族以及姓“竺”“安”“康”“支” 等的印度、中亚移民都成了“汉人”,并在中原世代繁衍,把他们的血统散布在我们当中。
《胡腾舞》 油画 肖谷
《龟兹民间舞蹈》素描、油画棒肖谷
龟兹的乐师常常是中原宫廷里的座上宾,其所受之尊崇远非巴赫、莫扎特可比;唐诗里对“琵琶”“胡旋舞”之类西域音乐、舞蹈的描写俯拾皆是;在自汉至唐的宫廷乐舞里,龟兹乐总是名列前茅,其中携带的印度、伊朗、中亚乃至更远方的希腊、罗马气息对中国的表达方式——传统音乐、戏曲、文学等等——的“影—响”,会是一个很有趣的话题。
《健陀罗佛像》石雕
《龟兹佛像》胶泥质
《捧舍利盒》石雕
还有响在我们嘴里的话。我们挂在嘴边的“世界”“未来”“心田”“爱河”“因缘”“平等”“无名业火”“粉身碎骨”“回光返照”“味同嚼蜡”等等词语可不是来自我们上古的祖先,而是翻译来的。历时千年的佛经汉译在人类翻译史和经典传播史上可谓“史无前例”,如果我们将《大正藏》五十五卷的翻译部分和《圣经》的翻译,甚至和同时期的本土文献的数量对比一下,便会发现“现代人”到底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