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书画、诗酒唱喝,雅集。

声音艺术如何与美术馆结合在一起?一个声音项目是如何从最初的构思到制作完成,再以展览的方式呈现?

中式四合院、中式园林,当代艺术、当代文化、当代声音,传统乐器与今天的西洋乐包括和电脑技术结合的音乐之间综合起来是什么样的状态?

“园音”。策展人与嘉宾对谈。

北京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 新展呈现:

主题:“园音”新展开幕暨媒体发布会 时间:2019-12-11 17:30 地点: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北京市朝阳区酒仙桥路4号798艺术区)

园音,惊艳至极。

主持人:大家好,非常欢迎大家来到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园音”的开幕式,现在我们邀请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副馆长尤洋为大家致辞。

“园音”新展开幕暨媒体发布会现场:从左至右:尤洋、秦思源、张晓舟

尤洋:各位媒体朋友们大家下午好,欢迎来到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来出席我们今天秦思源的艺术项目“园音”的媒体发布活动,这个项目已经开展了有几个阶段了,今天在UCCA美术馆阶段正式亮相。“园音”项目从10月17号进入音乐家现场录制阶段,从10月17号到10月24号,一共8天的时间,我们当时是把39组音乐人分成4个人或5个人一组一天,来根据他们音乐符绕上下文关系,邀请他们进行现场演出和录制。

在“园音”的第二个阶段从11月10号到12月9号,为期一个月时间,在北京市中心南池子的“合”艺术中心,结合合艺术中心的苏式园林实景把影像作品进行呈现。

今天我们看到“园音”的美术馆版本,我们当时用了UCCA的两个展厅,其中一个播放展厅“园音”最后剪辑而成的四屏18分钟影像作品,还有一个展厅是我们用去整理和播放“园音”在录制的8天期间内整个视频素材。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每位音乐人在现场演奏时间从30分钟到60分钟不等,但在最后作品成篇里每个人占1分到1分半时间,但我们这次在UCCA的展览里,在呈现素材的展厅里可以看到每位音乐人演出比较全面的面貌。

“园音”展览并不是UCCA美术馆独家举办,我们有非常重要的合作方,这次项目出品方有四家文化机构,除了UCCA当代艺术中心还有摩登天空BADHEAD这个品牌,今天摩登天空的创始人沈黎晖沈总也来捧场,谢谢沈总。当然这次展览我的联合策展人张晓舟也是中国著名的音乐策划人,也是摩登天空旗下BADHEAD的主理人,除此以外“合”艺术中心也是本次项目的联合主办方,还有由李亚鹏先生创立的COART文化机构也是我们的联合出品方。我也要感谢这个项目的赞助合作伙伴,非常多,他们都是这次项目发展的基石,为我们保驾护航。

首先提供特别赞助支持的是NCAF新世纪当代艺术基金会,由王兵先生创立的,谢谢他们。我们项目赞助合作支持包括SNOWPLUS、森海塞尔、BERNIER ELIADES画廊,同时有BOE电子画屏提供了设备赞助,同样我们今晚酒水赞助朝物夕拾,同时我们也感谢UCCA长期的赞助方百威啤酒,也要感谢我们的投影设备赞助峰米科技。

声音项目在UCCA成立的13年以来一直有这样的传统,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策划表演类、声音类主题的艺术项目,“园音”这次展览由秦思源创作呈现,由我和张晓舟来策展,接下来我想邀请我们的这两位搭档,和我们在台上分享这次展览背后的故事,有请秦思源老师,有请张晓舟老师。

张晓舟:我先介绍秦思源,秦思源其实他既是策展人、评论家又是艺术家,长期以来大家也经常在选秀节目上看到他。

尤洋:真人秀节目。

张晓舟:例如湖南卫视好多节目,他更多为人所知是“声音博物馆”项目,就是开一些老北京的,就是声音博物馆这个概念,但他给人感觉好像秦思源这个人就是老北京的,很多人觉得他有80年代的记忆,同时他又是有史家胡同的渊源,书香门第等等,但有时候给他有一种误读,好像他变成了老北京怀旧的化身了。但是我想“园音”这个项目它还完全是当代艺术的项目,所以要澄清一下有的朋友可能对他的误解。

尤洋:我也来介绍一下秦思源,我在UCCA工作10年了,对这个舞台非常熟悉,但我们台上有位嘉宾比我在台上的时间还要长就是秦思源先生,秦思源是UCCA首任首席策展人,最早也是副馆长,他当副馆长的权利比我大很多在那个特殊的时代,结束了UCCA时期的任命以后就是在上海担任当时中国最重要的当代艺术博览会的总监,随后去做策展人、艺术家,同时和很多文化机构和企业合作,承担艺术顾问的工作。可以看出来他在当代文化生态里供应很长,所在的角色也很多元。

在90年代初期秦思源是当时著名的音乐男团,摇滚乐队,穴位乐队的核心成员。正是因为他对北京居住生活有多年的经历,以及他所从事的文化工作在这个行业里面的各个位置有过实践,所以他对当代文化发展的观察是比较立体的。

“园音”这个项目项目充分映射了他对中式四合院、中式园林,当代艺术、当代文化、当代声音,传统乐器与今天的西洋乐包括和电脑技术结合的音乐之间综合起来是什么样的结构,其实这是一般艺术家做不了的,如果他不具备相关文化工作经历和视角。还是说回到展览本身,关于这次“园音”的创作,你在文化上的一些机理,一些特点,可不可以请艺术家从自己的角度来去介绍一下。

现场图:

秦思源:谢谢张晓舟,谢谢尤洋。

这件作品最早是“合”艺术中心邀请我来去他们非常特别的一个场地,看一有没有可能和他们合作,我一进入那个场地有点懵,因为在北京故宫旁边有苏州式园林,非常正宗,假山石都是太湖石,都是在苏州那边采来的真正的太湖石,就是非常精致的一个园林。我当时做作品的话要做一个声音装置,它本身是个景观,景观再添上一点装饰真不知道怎么办这个事情。后来我一想,他们这种美丽的园林,如果把它当成一个景观,就是个背景,我在这样的地方进行拍摄,不是跟它一种竞争关系,我就跟它是配合关系。拍摄什么呢?当时我想苏州式园林,因为我也经常去苏州,我母亲的亲戚其实就是江南人,在苏州无锡都有很多亲戚。我母亲的老家是无锡,所以苏州也有亲戚,以前我每年都会去去苏州那边过年,也经常去那些园林逛,园林有一个特征就是有戏台,就是那种生活方式离不开音乐。

这个园林,因为它小,精致,没有戏台,我就想给它做一个戏台,可以有音乐。之前创作过的“声音博物馆”,可能跟声音园林的关系,我想还是从音乐、声音的角度去想,戏台在这个园林很好,可是它唯一的空间就是一个水池子,其实房子都很小,只有一个水池子有空间,我想正好水池子中间放一个小戏台不是很美嘛,音乐家可以在那么美丽的一个园林的水池子中央有一个小舞台,一个人一个人在那儿演,周围是假山石,周围是特别精致的中式植物,园林那种感觉,其实应该是比较美好的一个感觉。可是就是一个人一个人上台的话,怎么形成音乐,我也想先拍摄,然后后期把它形成音乐,我想请音乐家越多元越好,需要那种传统、民间的,也需要实验的,需要噪音的,需要摇滚,需要爵士的,需要各种各样一般不见得能够配合在一起的一些音乐家,让他们陆续登这个小舞台,玩儿自己的音乐,我的挑战是怎么把这些互相不见得搭配的音乐而有时候搭配的非常尴尬的这种音乐类型,怎么把它们合为一体。

所以当时想如果我做四个屏幕的装置,每一个音乐家可以占据一个屏幕,这样他们好像在同时互相配合。可是其实他们的录音、录像都是分开的,互相没有配合。我编辑、剪辑出来感觉他们是一个配合,其实把时间压缩了。因为30多个音乐,39个音乐家最多有4个人同时出现,这些音乐家得不断的被替换掉。音乐不仅在配合改变,整个音乐一直在改变,从一个理念来讲它一直不是一段音乐。可是我给自己的挑战就是听者听起来好像就是一段音乐,好像这个事情是连贯的,好像是一个安排好的,好像是他们互相有搭配的,结果其实就是不是一段音乐,永远不是一段音乐。对我来讲这是内容是音乐,可能这个观念或者怎么去看待音乐是从一个艺术家的角度、一个视角去看音乐,而不是音乐家的这种思维方式去对待音乐。这是我对这个作品的初衷和最早的一个方案。

最后我觉得呈现出来的作品跟刚才说那个方案没有太大的偏离,所以一会儿大家看这件作品的时候,其实能看出来我说的意思。

尤洋:顺着秦思源说,因为39位音乐家他们其中很多人都是今天非常著名的职业音乐人,比如他们自己所认知的乐队,“PK14乐队”,“重塑雕像的权利乐队”,都活跃在今天沈总旗下的音乐节上。那他们对这种商业演出,完全都可以演,但其实音乐人不应该是这种状态,应该具有音乐人的创造力。不能在面对很多粉丝的时候可以,没有了台上的粉丝在台下就完全是另外一个人。这是一个消费者和文化产品的关系,但我们这个演出一开始没有消费者,没有观众,没有那种意义上的观众,没有买票的观众,是想激发大家这样的表达。

39位音乐人呈现出来39个小时,一个人一个小时,我们在最终作品里看到把时间压缩,其实在影像里把空间也是压缩,把白天、晚上时态压缩。

这次展览除了看到浓缩后的时间、空间状态作品以外,我们在旁边展厅又把时间弹性给它释放出来,又还原成了差不多39个小时。就是在播放视频的空间,我们用了8个投影,每个投影代表录制了8天中的某一天,一天参演的4-5位音乐人,如果大家有时间真的坐在展厅里看完一个屏幕可能要花几个小时。但音乐人之间有没有受到上一个人的影响,怎么回应下一位即将演出的嘉宾,其实有些线索,因为这个展览之前有些艺术家朋友来看,不停的问我们问题,每个人他知不知道别人怎么演的,每个人是不是在回应别人,其实这怎么回答?我们可以把选择权交给参与的音乐人,有人说我想听或者我弹吉他,之前没有鼓手我想听一段鼓,有的人弹别的乐器要听另外一种乐器,有的人不听,说要根据空间找感觉,所以它是非常灵活的。

部分音乐家录制现场:

音乐家关菲录制现场

音乐家巫娜录制现场

音乐家巫娜录制现场

音乐家张守望录制现场

音乐家颜峻+阿科录制现场

音乐家杨海崧录制现场

音乐家丰江舟录制现场

张晓舟:其实我觉得有那么几个概念,即兴、拼贴、采样这在艺术史上是很常见的手法,这个即兴并不是所有音乐家都是即兴的,应该说只有部分,因为有的音乐家不习惯也没有即兴的能力,他自己编好怎么样就来演奏了,有一些有更好玩更有挑战性更喜欢即兴的,杨海崧,杨海崧没有跟我沟通过他具体要来干嘛,他这么就来了。其实他自己想好了,他为这个项目写了一首诗,待会儿大家可以听到,他写了一首诗,拿了一张纸就来了,我们就要给他听,你究竟要听谁的音乐念你的诗,他一听说听巫娜的,所以他一直在听巫娜的古琴念他的诗。

等到第二天文智勇,今天文智勇来了,他听到杨海崧念诗的声音说,这个我有感觉,我要在他诗的延伸的基础上他要来吹他的小号,走他的路,是这样的。

还有关菲和巫娜完全不认识,但两个人完全像在合奏。本来我们今天真的把关菲和巫娜搁在一起要演,但很不好意思关菲老师的丈母娘心脏病,今天来不到,就是举这个例子。我们看到四位音乐家也是一样的,就是平常互相不认识,比如杨海崧和巫娜见过面,但没有说过话,但他们今天可以在一起,这是把即兴的独奏到最后变成合奏,等于这个项目把秦思源原来作品里面有的东西又扩展延伸了。

尤洋:张晓舟老师写字特别厉害,我们前期开会的时候不停的提即兴,后来我们觉得这个词越听越有道理,因为做音乐本身,我们和纯粹生产链的流行音乐比起来,我们做独立音乐、原创音乐,有时候特别考验大家的即兴能力,在舞台上一瞬间的即兴,不光是让你的演出变的更加精彩,就好像演出者本人变成成了一道光一样。同样我们艺术家的工作,策展人的工作也需要一些思维去打破一些固有的模式,这就映射到我们来看展览的每一个观众,我们在今天越来越规循的这样一个城市里去生活,如果你的即兴、华彩多一些的话自己的生命也会变的更加精彩。

从美术馆策划项目角度来说,“园音”这个展览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因为美术馆,经常有人把当代艺术美术馆形容为它是一个城市里的现场,它在梳理我们经历过的文化,同时在排演我们正在经历的一些社会关心,可是现在的美术馆又有一些问题,譬如陷入到过度的知识经营范,就变成小圈层互相阐释、互相理解、互相阅读的很小的一个东西,那展览和四百年前最早有美术馆、博物馆的时刻没有本质的变化,很多东西是静态的,当然它会有影像的作品之类的,给人的感觉还是静态的。

所以我们也是需要有一些其他的文化领域把它们文化元素纳入到美术馆的机制里面,去激活艺术自身的系统。

上一次在这个台子上演出的也是摩登旗下的,就是“后海大鲨鱼乐队”,去年和我合作摄影展,在这里做的。UCCA非常活跃,我们这个厅当年还有国际上我很喜欢的乐队叫Sonic Youth,实际上在这里偷偷演出过,我们当时没有敢宣传。其实今天当代艺术面对的是整个文化系统,流行文化、流行音乐,时尚、商业、建筑等等,如果一个美术平台够开放的话,把它纳入到其中,最后你去形成的一个展览一个研究的项目,其实在回应整个时代。这也是UCCA包括今年我们整合了一个品牌叫做UCCA Lab。要不停的和其他领域的人合作,刚刚我们合作完的是五位中国年轻艺术家及女歌手周笔畅的项目,马上下个项目是14号我们邀请到艺术家展望,一位建筑师青山周平,还有一位音乐人张亚东,他们三个合作的项目,今天他们三个在后面的展厅布展,可能又要熬夜了。所以我们觉得美术馆未来的发展一定要打破原有最舒服的所谓研究知识的小的圈层,它要广泛的和社会发生关系。

张晓舟:我怕邀请我的艺术家朋友的时候说,你周末可以带娃过来,。我认为这不是一个多么高深的场合,好像看到这三个人特知识分子。我认为任何一个小孩都可以看这个作品。

你可以用游戏的心态看这样一个作品,其实剪辑,要看艺术家的水准,他对音乐的理解,对影像的理解,但这个作品是可以有无数可能性的,比如有人说我要做成80分钟的,不要18分钟,我要长一些,这种无限可能是游戏的一个本质,所以我觉得我想说它真的是一个雅俗共赏,老少咸宜的作品这样,大家可以拓展思维,不一定只是把它当做一个影像装置,一个音乐作品,这个无非是对人类在2019年的感知方式,在高科技的这个时代的一种新的创作。

最后就是7点钟的时候,大家可以看完这个作品之后,看音乐会,它是一个整体,今天有四位音乐家。这个展到明年3月1号有四场音乐会,有三场论坛讲座,今天是第一场,是小号手文智勇、合成器电子王晨淮、古琴巫娜、杨海崧诗人这样的四位音乐家。

秦思源:演出的方式是从作品的观念延伸出来的,所以它不是合奏,它是一个接力的方式,第一个人先独奏,第二个人进来跟他配合一段时间,第一个人出去,第二个人独奏,然后第三个人进来配合,就是这种,是接力性、即兴的演出方式,最后他们有一段合奏,所以这是也鼓励大家可以看完作品之后留下来听一场比较特别的音乐会,因为这些人都是顶级的音乐家。

尤洋:UCCA一般做展览也不会给那么长的时间,因为准备工作比较多,能集合那么多优秀的音乐人。冬季大家怕冷,我们觉得一个项目需要有展开的维度,要展三个月,展期之间的音乐演出是非常重要的,一般做展览来说拓展出一些活动我们叫周边文化活动,但这次展览所呈现的四场演出就是展览的本身,不是一个周边的活动。

张晓舟刚才提到适合小朋友来看,其实最好的音乐和最好的视觉艺术一样都是某种程度是一个语言的镜头,是无以言表的状态才能激发我们真正的生命力,去体验这个社会,当然这个项目也很放松,这是我第一次在台上穿皮夹克上台,不用穿西服,之前也穿过一次,好多年彭磊乐队的电影首发在这个台子上,为了配合一堆摇滚男青年穿了皮夹克。

秦思源:作品里面有尤洋老师,所以他今天穿皮夹克是进入状态的。

尤洋:这个皮夹克特别棒,这是展览在筹备期间,我们喜逢双十一,这是花了三百多块钱人民币买的,质量还不错,今天这个时代能把一个皮夹克压缩到三百多块钱,这跟我小时候经历完全不一样,所以这个时代我们看到的流行文化产品,不管是音乐还是电影,有的时候它可能也是被加工成四百多块钱,它可能好看,但没准这个衣服过完年就碎掉了,谁知道。但这次我们呈现的所有音乐人都是中国在原创音乐领域最好的一批创作者,所以希望大家静下心来认真的去感受。

这个展览看一个小时够了,如果把所有素材看完,你真的得办个UCCA会员才合适。

现场表演:

现场提问:

问:今天我们在美术馆的空间来看一个声音的展览,对于三位来说声音和经典艺术之间有什么不一样?这种艺术声音和大众文化的流行音乐之间有什么不同,界限在哪儿?

尤洋:我先说,我从古希腊说起,中国有6亿,古希腊有7亿,这其中也没有绘画的,其实都是有音乐的,就是作为一个城邦里生活的人,通音律,会修辞,会点几何这是基本的素养。中国一开始的教育也有这些,我们好多教育从一九六几年被割裂了一次,今天是有分裂的,但每个时代好的艺术家都会和这个时代声音元素有结合的,有些人直接把声音运用到创作里,比如六十年代白南准录像里开始出现沙沙的声音;还有一些艺术家把音乐进行视觉的转译,比如1932人蒙德里安开始画画的就是百老汇音乐的节奏,都会去关注;更不要说随着二战之后,我们今天整个当代艺术的格局还是从二战后的波普艺术,它是一个文化的场所,它一定是融合着这个时代艺术家、音乐人,吸收了这个时代里各个领域里最前沿的思想,最有能力的人,这样的话文明才能去诞生。

以UCCA为例,我们的历史,当年秦副馆长年轻时候都上过草莓音乐节,我们上一任馆长在北京工作期间还去签了沈总,还去草莓节进行演出,还出了一张CD,那就是我们当时的法国馆长Jerome Sans,我们UCCA一直有这样的基因。

张晓舟:这位策展人尤洋这回也是参与的39位音乐家之一,大家可以看看他的吉他,其实他是临时抱佛脚,练了好几天,这是他人生的高光时刻,一个失意的吉他手终于有机会可以记录一个经典的音乐作品。

秦思源:回到你的问题,其实我就是希望大家不要把声音或者音乐当成一个分开的东西,就是当代艺术为什么那么受欢迎,在全球发展那么快,就是因为它开放,因为它任何一个媒介可以拿进来玩儿,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音乐跟一个比如材料木头、石头或者塑料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我们生活中的素材,这个素材怎么运用不一样,可是它都是我们可以运用的素材,所以其实实质性是没有区别的。

张晓舟:其实就是八个字,琴棋书画、诗酒唱喝,雅集,“园音”这个项目可以理解成2019年人的一个雅集,然后用不着动不动就像该死的策展人、评论家动不动什么跨界、沉浸式,这种词都可以扔掉。

尤洋:我回应你一下,我们写文章也不用沉浸那种,一般来说回应一个展览就是视觉、色彩、声音、空间这些,好多策展人为了把空间感做成一个卖点,老用沉浸这个词,其实我也不用这个词的。

(图文由“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