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我知道，会不会......不一样？'"

何悦说完这些话，还有点没恢复冷静，垂下眼睛猛吸了几口饮料。"有点激动了，"她低着头，"这些话压在心里好些年，今天终于说出来了。有点太情绪化了，抱歉。"

温离忙说"没事没事"，也低下头喝饮料。

"最后一个问题吧，"过了一会，他说。"如果......如果我知道，会不会......不一样？"

"知道什么？"

"就是像现在这样，"第一句说出口，后面的顺畅了不少。"像现在这样，我们知道了彼此的过去，会不会不一样，我们会不会——"

"像你说的，"何悦把问题还给他。"现在你知道了，你觉得，我们会在一起吗？"

"现在是梦，"温离接受了何悦的说法，"一切都有可能，只要我们想。"

何悦看他，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那还问什么？"

"我做过一个梦，不知道你有没有做过。"温离又讲起了故事，"梦里咱们......没分手，但——"

"但依旧遇到了很多问题。"何悦显然也做过这个梦。"比如你现在知道了，梦里，我一直在说谎。"

"建立在谎言上的一切都是不牢固的。"何悦说。"我不继续读博，只是因为我急着挣钱；我宁愿住宿舍，是因为房证上没有我的名字，我又不能提这样的要求；我一直坚持记账，一分钱也不愿意欠别人，可吃一点亏都会很心疼。"

"我现在知道了。而且我现在很可能会做同样的选择。"温离说。"现在看，这些也没什么，都很合理。"

"幸好我们分手了。"何悦又笑了，"不然可就麻烦了。"

"可现在我们都知道了，"温离还没放弃争取，"要是我们还能回去，可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啊，"何悦看起来无奈极了，"我还以为经历这些，你会变呢，没想到还是原来那样。"她手肘支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羡慕啊！"

"你想，你父母会同意吗？"何悦问，"他们会愿意和我这样的家庭成为亲家吗？"

"当然，"温离毫不犹豫，"我爸妈根本不在乎这些。"

"事实上他们很在乎，"何悦给他浇了盆冷水，"你觉得他们不在乎，只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做过超越他们接受范围的事情。不过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做这样的事。"

"不然，"她怜悯地说，"你的世界观会再崩一次的。"

温离有种预感，他不应该再问下去，而且今天的谈话应该结束了。今天何悦说了很多，他们彼此都需要冷静一下。"行吧，"他说，"我不问了，我也没别的问题了。"

"行吧，"何悦说，"还是老规矩，AA结账，我去付款，你记得发红包。"

"拜拜，"等她结完帐回来，温离发了红包给她。"我骑车回去，你是走回来的吗，要不——"

"不了，"何悦说，"我去图书馆，咱们不顺路。"

两人一起走出了冷饮店，温离弯腰开锁，准备骑上车，跟何悦挥了挥手。

"注意安全。"何悦习惯性地叮嘱。

"放心。你也注意安全。"他跨上车座，骑向相反的方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