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正悦

摄影师简介:暂时是一个叫龙正悦的人。一个月前还在四川美术学院新媒体系就读。很友好。

她的作品

《L》

一天里,当做梦的时间超过了12小时,梦和现实的边界线就会模糊掉。使用图像创造关于梦的记忆,模糊掉这条边界线。

我们的对话

(轮到你了=轮,龙正悦=龙)

轮:怎么理解你在自我介绍里写的“暂时是一个叫龙正悦的人”这句话?

龙:对于自我介绍的认知就是对自身基本信息的传达。但是预感在某一天我会换一个身份,不再叫这个名字,甚至会不再是这个种类。可能这件事会在世界上大规模发生。现在让我做一个肯定的自我介绍我感觉有点困难。

轮:你的摄影看上去非常“直觉”,平时是否随身带着相机,遇到感兴趣的东西就立刻拍下,没有任何计划和预设?

龙:是的,会随身携带。遇到感兴趣的就会拍下来。我每天都在拍摄。但是会有特别想讲的事情或者情绪,会计划和预设去拍摄。相对来说自己也更喜欢自然感的照片。不会将一张照片的所有细节都计划到完美,突发事件非常的有趣。当然这样做也很有风险。

轮:在日常中,什么样的事物最能吸引你的目光?画面中有许多反复出现的元素,比如天空、花、植物这些,是对它们拥有特别的感情吗?

龙:吸引目光的事件对我来说是突然的惊喜。意料外的样子。没有很固定的吧,那种“哇!我要拍下来!”的想法感觉是自然出现在脑海里的。也会根据最近想拍摄的风格或者类型之类的留意一些东西。

对天空是有独特的感情,宇宙是我非常向往的地方。而且天空和各种植物总是有独特的魅力,莫名就吸引到我。在《L》里面,梦由他们联结起来。

轮:飞蛾这张的形式和感觉都很强,有点好奇这个画面是怎么拍到的。

龙:那张照片经过后期处理。应该是同一只蛾子。那只蛾子是今年第一只趴到我窗户上的蛾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一只。拍了非常多张,意外的他非常配合。当天晚上开始下雨,第二天早上他掉在窗台上,我也没注意,后来他就不见了。没过几天,在窗户上又看见了他。家里的小猫非常非常喜欢这些昆虫,疯狂拍窗户(蛾子在窗户外面),蛾子也没有飞走,只是小幅度扑棱换在窗户不同的位置。但是这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虽然还是有很多好看的蛾子,但是这么配合的还真的没有了。大概是以前和我认识吧hhhhhhh

轮:这组作品拍摄的都是距离相对比较近的细微之物,从来没有被宏大的场景吸引过?

龙:这组作品的确是较细微的。我觉得这是和我的梦还有记忆角度相关。我的梦境和记忆都只有第一视角没有上帝视角。所以会这样选择。宏大的场景很容易感染到我,但是很多时候宏大场景的魅力不单是视觉上,仅仅是一张照片来表现总感觉是不完整的。

轮:留意到你常常在白天使用闪光灯,是否也是一种“模糊梦和现实”的手段?谈下你对这个工具的看法吧。

龙:是的。闪光灯在我看来是一个有攻击性的工具,强硬的将每一个细节收录下来。使用闪光灯拍摄好像就是在短暂的一瞬间介入其他人的生命。使用闪光灯拍摄的照片是可控,可选择。很像是梦里的世界我们自主创造,决定。同时也是我与所拍摄物的一种强烈的接触方式。可以说其实每一张使用闪光灯的照片都是我和拍摄对象的合影。

轮:《L》这本书具体怎么设计制作的,可以展开说说吗?有哪本摄影书对你的启发比较大?

龙:非常喜欢书籍的表现形式。在照片编辑上倒是没有很多纠结,对于封面前前后后改了很多版。最后还是决定只有紫色和一个我的图案(那个眼睛的图案)。这本书对我的感觉是在包装梦,所以是轻薄但是很有保护力的。而且梦的美妙是在作为梦的世界里,讲述出来就只是一个普通故事了。

感觉大家都很厉害,每一次拿到新的摄影书都会学习到很多新的东西。最开始接触到的摄影书是荒木经惟的《伤感之旅》,好像是4年前。从那时候起就好喜欢看摄影书。

轮:现在有一种分类叫“女性摄影师”,你对这个标签怎么看?认为存在一种女性特有的视角吗?

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一定要说的话感觉这个标签也就只能是一个标签吧。同时也可以出现其他的很多标签,男性摄影师,小孩子摄影师。每个人的特质都不一样,所有的视角也会不一样。这和性别会有一定关系,但是不是绝对的。总觉得世界上有一群人一定要强硬的得出结论,还要给大家分个类,就当是他们的爱好吧。

轮:你更喜欢活在梦里还是现实里?或者换一个问法:对你而言,最近做梦的时间是越来越多还是越来越少了?

龙:感觉梦是在其他世界的我在和这个世界的我沟通。最近生活作息很规律,做梦的时间很多了,有很多很奇妙的梦境也有很难过的,甚至有的像好莱坞的灾难片。但是都很有趣。

编辑&采访 / Zhang Ye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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