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1:能给我们介绍一下此次展览上您的作品吗?对比之前在上海和北京的展览,这次的作品有什么不同吗?
GH:这是我在 WAVELENGTH展出的第四件脚手架装置,作品的灵感源于儿童的游乐空间以及健身场所,装置的竹子被割断的多了一些,也因此变得杂乱没有什么建筑性,但更具有娱乐性。
我的作品一般只会复制上个作品50%~70%,所以每次的装置都会有点不同。不同的天气或是我们每天不同的经历,都会让我在布置展览时产生新的想法,这也是对不同城市的一种回应。
另外这是一个“多核空间’ , 每一个顶端有很多条线,就像是规则、法律、系统化行为的简单隐喻,而那些球体则代表着可能性。它们既是风景的一部分,也是肖像的一部分,更是心理学的一部分。
Q2:从过往到现在,您的装置作品有一个逐步发展的过程,心理状态的变化是怎样的呢?
GH:一年多前我首个作品在上海展出,从那时到现在,我们每个人都读了些书,看了些电影,和自己有过上百次的对话,每个人身体中的所有东西都在改变。
我现在经常对自己说,去拜访一些工作室或许更加有趣——可以同时获得游戏和实验两种体验。我也一直参与体育文化和一些历史人物有关的研究项目,并与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合作。
阅读书籍和观看纪录片,也是我20年来所做的一种对话方式,这个概念很重要,否则你会像很多观众不知道背景一样,第一感觉只是好玩,但我希望大家能认识到一些严肃的问题例如:成为人类意味着什么?我们在创造着怎样的世界?
Q3:您觉得这里的资源和其它城市相比有什么不同?对于创作脚手架来说,竹子是一种非常亚洲性的材料,您好像没在其他地方这样做过?
GH:是的,像我在英国就会用钢管来创作。我在网上看到很多有趣的图片是关于竹子结构的,所以想试试这种材质。当我开始收集废弃物的时候,发现中国的街道更加干净,不像我在纽约或伦敦把一件东西放在外面好几天后,清洁公司才会把它们带走。
我们做了两个巨大的装置,我在北京用了更多材料,深圳不是很多,我不知道某种程度上,这是否强调了不同城市的特征。如果你在照片中看这个装置,它看上去会很光滑平整,但是当你实际靠近它,你会发现它很有绘画性和手工感。
Q4:我们处于数字化时代,有形有质感的东西却是人们逐渐渴求之物。您觉得这是否是人们想与某件东西建立真正的联系呢?
GH:很多人喜欢绘画艺术,但你现在也能听到“绘画已死,只剩下概念”这种说法,我已经做了20年的艺术,见证着数字图像的崛起,某种程度上你的工作环境也会随之改变,很多艺术家开始在做一些数字艺术的东西。
所以我做了很多艺术装置来回应这种感叹,依旧仅用普通的材料,虽然在概念上并没有更多新的东西,或许就像传统左派在思考主流艺术时的很多想法一样。
工业文明的进程中必将产生种种令人头疼的副产品,如何去探讨与反思社会资源、生存环境、人类心理三者之间的共生关系?到现场体验和了解Graham Hudson的作品吧,或许他的作品能给我们不一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