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中国石窟壁画,想必大多数人都会想到敦煌莫高窟壁画。从十六国到元朝,莫高窟的开凿一直沿续了10个朝代,是迄今世界上最重要的文明遗产之一。洞窟四壁的佛影、飞天,令每一个参观者叹为观止。但除了莫高窟壁画,同为甘肃另一处世界遗产,麦积山石窟也有超美壁画,甚至超越了莫高窟壁画。
麦积山石窟,自后秦开凿以来,也经历了数个朝代的重修、扩建和开凿,距今已有1600余年,与莫高窟同为中国四大石窟之一。麦积山石窟艺术精髓在于泥塑、石刻,但其壁画也极为稀罕,也曾是“有龛皆是佛、无壁不飞天”,如今现存有1300余平方米。
在参观一些泥塑佛像的同时,其背面也有不少精美壁画。图为窟顶正披,有涅槃经变、法华经变等。类似这样的壁画可以看26窟、27窟,127窟等,均为北周时期的壁画。 但随着时代不同,壁画也有着明显不同的变化,内容以佛像背光装饰以及天宫楼阁、伎乐、飞天、经变、佛教故事等。
由于不可抗拒的自然受害,麦积山石窟的壁画所剩不多,且大多数不完整。第4窟(七佛阁)的壁画以飞天、平棋为主,均为北周时期,其位置通常是在廊正壁龛上。很多人说,这里的飞天形象比莫高窟的飞天壁画更为生动、精美,第4窟壁画绘在窟顶平棋中,堪称巨构。
麦积山石窟壁画重点是115窟(因缘故事,绘于北魏)、127窟(帝释天、萨埵太子本生、睒子本生、维摩诘经变、西方净土图、涅槃经变、十善十恶图,绘于北魏-西魏)、135窟(维摩诘经变,北魏-西魏)、26窟(涅槃变,绘于北周)、27窟(法华经变,绘于北周)、4窟(佛传,绘于北周)、5窟(佛传、西方净土变,绘于隋、初唐)和2窟(地狱变十王图,绘于明清)。
麦积山石窟的壁画经变的多种形式,主要是在北魏晚期至西魏。就涅槃经变,石窟共有三幅,分别是在北魏127窟、135窟和北周26窟,还有稀珍的维摩诘经变,参见127窟和135窟。虽然看不懂壁画内容,但其艺术和色彩令人震撼,过了1000多年,这些壁画色彩依旧亮丽。
麦积山石窟的佛传故事,除了133窟,还有第4窟。据考古学家发现,第4窟前廊顶部原来有42方平棋天花,且每方是一个故事。但由于早年窟廊塌毁,现存仅存5方。除了可见壁画色彩和大概人物外,具体内容难以看出。但在这一窟,“薄肉塑”与壁画相结合,成为中国石窟艺术一绝,这在其他石窟还尚未发现。
第4窟窟内顶上的飞天,为壁画与薄肉塑相结合,飞天的脸部与手部为“薄肉塑”,飞天的身子、飘带等为壁画。何为“薄肉塑“?这是一种将雕塑和绘画进行完美结合,以达到更有立体感的视觉效果。飞天的面部、手脚等肌体裸露部分,均用一层薄泥塑出,凸起在画面上,剩下的画面余部则全部采用彩绘而成。目前麦积山石窟发现的“薄肉塑”壁画均为北周时期。
在第4窟中,共有5副壁画采用了“薄肉塑”技法。这种同时运用雕塑和绘画的艺术创作在20世纪的西方艺术界才真正流行起来,称之装置艺术。但在1500年前,古代中国艺术家就有了如此惊人的创作发明,相当前卫,堪称是为奇迹。
虽然经过历史和时间的推动,但这些模糊不清的壁画依然是精美。这些壁画不仅体现了宗教故事,也反应了当时的社会背景和生活环境。 同时,给对研究古代绘画颜料成分以及底料成分带来了很高的资料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