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礼拜迎来了大雪,下礼拜即将打卡冬至。
冬天的来临,简直就是起床困难户的噩耗,每天早上都要与床、与被子上演一场难舍难分的“苦情戏”。
床——作为最为重要的室内家具之一,是告别辛勤劳作、最为舒适治愈的地方。现代人生活节奏快、工作压力山大...以至于每每与床相拥,都感觉是那么地惬意与舒坦、美妙至极。
越来越多的人追求“艺术性”的今天,床也从只用来睡觉的单一功能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张张充满文艺气息的艺术品。
比如韩国艺术家张伯淳将“床”打造成看上去“轻于鸿毛”的“漂浮艺术”▼
据了解,艺术家在这些脱离功能性的物品里面安装了灯光照明装置,使作品看起来轻灵又飘逸,富有东方审美意味和哲思,也是对“价值”的有力诠释。
比如正展出于红砖美术馆,由床垫、蜜瓜、橘子、黄瓜以及水桶组成的装置作品《赤纯》。被丢弃的床垫靠在墙上,一只水桶和两个甜瓜代表女人的身体,两个橙子和一根黄瓜象征男人,粗犷的“床”成为人身体的躯干,艺术家real大胆的将这些象征性符号巧妙的再现出男女各自不同的性别特征。
△《赤纯》,莎拉·卢卡斯,1994
再比如米兰设计周上这件名为《Le Refuge》的粉色丛林式艺术装置▼
△《Le Refuge》
典雅的气质粉,创意十足的造型设计,在光影的折射下流光溢彩,充满了艺术美感。
如果说《Le Refuge》是阳光的,朝气的;那么盐田千春的《在沉睡中》则或许代表了“床”艺术表现力的另一端——隐晦、静默的恐惧。
△《在沉睡中》,盐田千春,2002年
千丝万缕的黑色棉线相互交叉,缠绕在钢管单人病床边,而床上24位女性随性、安详的沉睡,带出了一份特有的安宁。艺术家将“黑色的线”与“白色的床”结合在同一个空间里,在安宁与恐惧、整洁与杂乱、白与黑的对比中,营造出日式的阴翳之美,“唯不安者才得安宁”。
一张身披黄金甲的床
它,身披黄金甲;
它,有着曼妙的曲线;
它,便是梵高画笔下的那张床。
——《在阿尔的艺术家卧室》
△《在阿尔的艺术家卧室》,文森特·梵高
“淡紫色的墙壁,一个破碎的地板,褪红,椅子和铬黄床,枕头和石灰片很苍白,血红色的被面,橙色厕所,蓝色的碗,绿色的窗户...”此时已定居下来的梵高通过不同的色调画出自己的房间,以此表达想要的绝对的安宁。
《在阿尔的艺术家卧室》 是梵高在等待高更到来之前所画。梵高梦想创建一个艺术家之家而将自己的住处搬到了阿尔,画作中的这间房是梵高在法国阿尔时曾经的住处,画作中的这张床是梵高心灵慰藉的核心物件, 画作中的这张床已不单单是物品本身,更多的隐喻一位孤独者 对生活的希冀 ,影射梵高 彼时正困惑的灵魂 。
如今, 光绘美术馆 将这幅创作于1889年的油画作品搬到了现代。 作为“L’atelier光绘美术馆:印象派奇遇记” 沉浸式互动艺术展 其中的一个主题展区,一秒带你穿越到19世纪名画。
走进 梵高 的卧室,在声、光、影等新媒体技术呈现下,梦回19世纪的印象世界 , 更为梦幻也更加有趣。
最具争议的一张床
提到关于“床”的艺术作品,一定不能避开史上最具争议的 翠西·艾敏《我的床》 ▼
△《我的床》,翠西·艾敏
英国当代艺术家翠西·艾敏的艺术作品《我的床》,记录了艺术家不堪回首的1998年(详情可百度,此处不过多赘述),整个作品由太多零零碎碎的日用品组成,每次公开展示,都需要一件件单独分开装放,到现场后再由艺术家亲自重新摆放,也因此闹过不少乌龙事件,比较有名的是在日本东京展出的时候,刚抵达日本,就差点儿被海关当做垃圾销毁。
△《我的床》,翠西·艾敏
恰恰就是这样一张杂乱无章的床被白立方画廊创始人杰伊·乔普林,以254.65万英镑(约2714.74万元人民币)的高价买走,也因此在艺术圈内掀起了无数的质疑,有人觉得这只是一张垃圾床,也有人质疑这张床的真实性...不过这丝毫不能妨碍这件既可以说是装置作品、也可以说是现成品艺术走在艺术前卫之路。
1999年这件作品获得了英国艺术特纳奖的提名,虽然最终没能获奖,但大众也开始慢慢接受这件或许饱含着艺术家对爱、对生活、以及对梦想怀有希冀的作品。
品品艺术史上那些颇负盛名的床
象征着安逸与舒适的“床”,到了艺术家手里,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纵观美术史,爱欲,孤独、害怕、死亡都与床分不开,一起品品艺术史上那些颇负盛名的一张张床及其背后故事。
梦境与预言诞生地的床
△《君士坦丁之梦》,皮耶罗·弗朗切斯卡
意大利文艺复兴巨匠皮耶罗·德拉·弗朗切斯卡创作的壁画作品《君士坦丁之梦》。作品描述了君士坦丁一世大帝在同敌人激战的前夜,梦见一位天使向他显示十字架,而后其便将罗马军旗上的异教之鹰徽章改换成代表基督教的十字架,并最终取得战斗的胜利。细看壁画,躺在行军帐中床上的君士坦丁一世大帝是如此的舒适与安逸,此时的床,不仅是休憩的场所,还是梦境与预言的诞生地。
一处危险之地的床
△《圣乌苏拉之梦》,维托雷·卡巴乔
意大利画家维托雷·卡巴乔的作品《圣乌苏拉之梦》算作是一件描绘文艺复兴时期卧室的经典之作。画作主人翁乌苏拉的卧室里种着鲜花、放置着一本祈祷书,当然一张豪华的大红床最为起眼。然而,身躺在大红床上的乌苏拉在梦中体验到的却是死神的召唤。
永恒“休息地”的床
△《病孩》,爱德华·蒙克
据爱德华·蒙克自述“自我出生的那一刻,焦躁、不安和死亡是围绕我的天使。”因此,在他的画作中,常有表现疾病、死亡的主题,《病孩》就是如此,描绘了一番凄凉、让人痛彻心扉的场景。
画作中的模特是蒙克的阿姨凯伦和她的女仆贝兹·尼尔森,女孩静静地倚靠在床头、阿姨则在一旁低头不语,等待的或将是死亡的降临。床,原来一直是我们永恒的休息地。
迷茫与无奈的床
△《床上的自画像》,奥伯利·比亚兹莱
英国杰出插画家、颓废主义的代表人物奥伯利·比亚兹莱于1900年在其画作《床上的自画像》中展示出了自己的迷茫与无奈之感,也许是天妒英才,这幅作品完成四年后比亚兹莱因肺结核去世。
头戴大象雕塑的床
△《萨丹那帕露斯之死》,德拉克洛瓦
享有“浪漫主义雄狮”称号的法国浪漫主义风景画大师欧仁·德拉克洛瓦1827年杰作《萨丹那帕露斯之死》中也存在有那么一张床,它头戴大象雕塑、身披红毯、体型硕大,犹如一张长长的沙发椅。
史上第一个睡过的床直接变身艺术品
△《床》,罗伯特·劳森伯格
根据现有记载,第一个将自己的床上用品作为艺术品展出的艺术家是罗伯特·劳森伯格。几乎任何现成品都可成为这位美国艺术家的艺术创作素材,包括旧家具、空罐头、自行车轮、硬纸板等,他称之为“混合艺术”。这件作品是他第一件混合艺术作品,他把旧枕头、床单和被子支撑在一个画框上,用铅笔在上面涂画,将颜料涂洒上去,并任由颜色流淌下来。
似曾相识的床
△《奥林匹亚》,爱德华·马奈
作为19世纪印象主义奠基人物之一的法国艺术家爱德华·马奈,其名气在艺术圈可谓是无人不知晓。艺术家于1863年创作的画作《奥林匹亚》于1865年在巴黎沙龙展出,立即引起了震惊。
据说,这幅作品以提香的《乌尔比诺的维纳斯》为依据,但与提香笔下的维纳斯不同,马奈的奥林匹亚无比真实却不加美化,以至于她看似生硬呆板,笨拙无情,缺乏肉感的曲线美。“奥林匹亚”这个名字后来还成为了有势力的交际花和情妇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