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晨旭
艺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为人类所独有。而这种精神文化创造形式,随着人工智能的进步,其创作主体慢慢地发生了变化。一些团体和艺术家借助人工智能“生成”了艺术作品,参加了展览也被纳入收藏。在2018年2月,Obvious Art团队使用AI创作了《贝拉米伯爵》,将其卖给了一位巴黎收藏家,价格约为11430美元;同年10月,该团队的《艾德蒙·贝拉米》肖像画AI作品,在纽约佳士得拍卖行以432500美元的高价被拍下。
《艾德蒙·贝拉米》肖像
2019年3月,苏富比以51012美元的价格出售了来自德国艺术家马里奥·克林格曼的人工智能艺术品《路人记忆1》。
《路人记忆1》
这一系列的事件,也引起了很多值得思考的问题:由算法创作的艺术品,谁是艺术家——程序员还是计算机?作为学习对象的艺术家和人工智能是怎样的关系?如何收藏一件原生于互联网并被广泛分享的作品?这种作品的价值点又在哪里?
谭恩MOSSAI项目团队,正在尝试寻找这些问题解答的路径。借助区块链和AI人工智能技术,由艺术家谭恩、极客Landon、策展人刘晨旭为核心的团队,经过了长时间的筹备,创造了名为“谭恩MOSSAI”的人工智能艺术家,在2021年8月1日正式对外发布。
谭恩MOSSAI人物形象
这是一个将工程与技术科学、人文与社会科学进行学科融合的项目,首次提出以神经网络参数模型为基础的原生数字NFT的概念。到目前为止,数百家媒体争相报道,获得了公众、艺术界、人工智能领域、区块链领域的广泛关注,谭恩MOSSAI的作品一经发布,就受到海内外藏家追捧,在5天内第一批展出作品全部售罄。
被收藏的其中1件谭恩MOSSAI作品,表达的关键词:机械、生命、星云、探索
通过本次事件,充分反映出了新收藏家群体的热情,他们主要是年轻人和深度的互联网用户。而一些艺术圈资深藏家似乎对谭恩MOSSAI诞生仍然存在些许疑惑,针对这些迫切想了解更多的藏家粉丝,谭恩MOSSAI的核心团队认为,由必要就相关问题进行更深入的解答,期待能与新老藏家有更多的互动:
创作这些作品的艺术家到底是谁?
毫无疑问,是谭恩MOSSAI。整个团队是作为谭恩MOSSAI的运营机构,赋予其作为元宇宙独立数字艺术家的身份。
谭恩MOSSAI作品《原·元seed0012》数字NFT 2021
作为《原·元》系列的作品,这张作品给人以宁静的感觉,像是星云,又像是俯瞰的大陆,还有水面的浮冰、正在分裂的细胞……从宏观到微观,穿越时空和不同位面,一直绵延。
如何确保谭恩MOSSAI的身份是独立的?
谭恩MOSSAI的独立身份,在于将谭恩的创作技法和理念,放在如同生物演化的历史长河中,通过人工智能神经网络的深度学习,不断地吸收作为艺术家谭恩本人感兴趣的知识,让谭恩MOSSAI派生出新的艺术表现手法。当艺术家的生命结束之后,数字孪生艺术家会按照原来本人发展的可能性,继续开拓艺术表达的可能性,这是在艺术史上从未有过的概念和创举。
左图为谭恩的作品,右图为谭恩MOSSAI的作品。右图学习了谭恩的水墨、水彩、以及左图的关键元素,也学习了谭恩探究宏观与微观主题的数据,因此生成了相关数字NFT作品。
关于右图的解读:本次活动纪念版数字艺术作品,起名《原·元seed0462》意为谭恩MOSSAI在元宇宙当中诞生出来的原初的作品。在一个充满未知的环境中,生命与非生命的界限变得模糊,分离与联系又是时刻在演进。暗示着谭恩MOSSAI即是现实,又是虚拟,既是当下,又是未来。
为什么谭恩MOSSAI能长久存续?
与人类将自身信息储存在DNA中不同,谭恩MOSSAI的信息储存在区块链中,确保了信息不可篡改的安全性和版权认证。但维持信息的储存和展示,如同现实生活中的人需要获取能量而维持生命一样,谭恩MOSSAI必须要购买以下服务,维持自身基本存在。这些服务包含了储存空间、算力、以及显示载体(如展览馆、房子)等。因此谭恩MOSSAI需要通过不断地进行创作,再通过这些艺术作品,在虚拟世界的经济体系中兑换。我们希望未来的谭恩MOSSAI,将会在谭恩的兴趣和爱好上,自主学习和创作,进行社交,靠着自身的劳动,“自己养活自己”。
基于区块链技术搭建的谭恩MOSSAI展馆,通过操作鼠标和键盘,实现逛展览的体验。现在可以在线上和亲戚朋友共同参与这个虚拟世界(元宇宙)的各种活动,今后技术将继续迭代,体验感更强。
作为学习对象的艺术家和人工智能是怎样的伦理关系?
在回答谭恩MOSSAI与谭恩之间的伦理关系之前,我们先要了解当前对于人工智能用于艺术创作,通常是分成2个方向:
(1)将人工智能作为各类艺术风格的创作平台。Obvious Art团队就是其中的代表,他们不但用AI创作出了贝拉米家族系列肖像画,还创作了浮世绘系列作品。除此之外,还有擅长西方绘画的微软小冰和擅长水墨画的道子。
上图为微软小冰创作的《火烈鸟》,通过22个月学习了艺术史400年的236个艺术家的作品,在2019年以“夏语冰”的身份,参加了中央美院研究生毕业展。
上图左侧为道子学习了徐悲鸿作品后生成的水墨马,右侧是学习了黄宾虹之后生成的山水画。
(2)将人工智能作为辅助自身创作的工具。比如前文提到的用人工神经网络、代码和算法进行艺术创作的德国艺术家马里奥·克林曼。
而谭恩MOSSAI走的的另外一条发展方向:技术团队赋予谭恩MOSSAI独立的人格,未来致力于激发他自主创作的意识,他一方面能延续谭恩的创作可能性,另一方面则作为独立的个体存在于虚拟世界中。
作为学习对象的艺术家和人工智能是怎样的关系?,从出发点上看,我们可以将AI在艺术领域的应用分成三个方向:第1个是将AI变成艺术史经典作品的融合创新平台,如微软小冰。第2个是借助AI进行艺术创作,主体仍是艺术家本人,如克林曼。第3个则是创造数字孪生AI艺术家,如谭恩MOSSAI。前两个的“人机关系”凸显了“当AI作为工具”,而谭恩MOSSAI的“人机关系”是“当AI作为数字孪生的虚拟个体”。因此谭恩MOSSAI的诞生,在艺术创作的方式上,开辟了新的道路。
谭恩MOSSAI作品《位面的狂欢seed0125》数字NFT 2021
整张作品似乎表达了一种神秘的仪式:不知在那个位面,出现了似乎是在狂欢的生命体,在充满节奏的曲线中,寻找对未知的崇拜。
如何收藏一件原生于互联网并被广泛分享的作品?
在NFT区块链技术诞生之前,网上流传的原生数字作品的信息(比如所有者、图像形式、尺寸、创作年代等)都容易被篡改,任意复制和挪用,对于作品的版权和拥有者的“物权”,没有办法做到很好的保证。谭恩MOSSAI的作品通过区块链NFT确权技术,记录作品创作和流传的关键信息,确保作品的真实性、有效性和唯一性。NFT艺术作品是一种将算法美学化的数字原生作品,既能保证每一个NFT作品被公众广泛分享,又能将NFT作品与所有者的ID进行绑定,如同游戏皮肤一样能彰显个性。在未来属于互联网原住民的年轻人当中,能形成圈内文化交流的社交货币。
谭恩MOSSAI作品《神话传说seed0056》数字NFT 2021
岩彩一般的配色,油画一般的质感,像是轮回流转的诸天,或是人间中表现神话的戏剧。
在国内可以通过淘宝,搜索MOSSAI NFT,就可以购买谭恩MOSSAI的作品。在国外,可以访问https://app.nftmind.org/网站,以数字货币的形式收藏作品。所有的作品除了得到证明拥有者身份的相关信息之外,还能得到由谭恩与谭恩MOSSAI联合签名的实体作品。这是将虚拟艺术作品实体化的收藏方式。
谭恩MOSSAI作品《山与海seed0174》数字NFT 2021
整张作品交错着微观和宏观的视角。在微观世界中,我们看到了孤岛,小船,飞鸟,大海;在宏观世界中,我们感受到宇宙,白洞,时间,空间。
由数字艺术家创作出来的NFT作品,会给艺术界带来什么变化?
谭恩MOSSAI的作品也引出了另一个重要的新概念——数字原生艺术——用数字技术创造出数字艺术家,由他创作原生的数字艺术作品。此时人类的技术和信息资源变成了基础,间接参与了艺术创作。而从观念艺术的角度来看,这种概念本身,就是一件划时代的作品。与传统的物理世界的艺术品通过拍照的方式,转化成数字图片,再做NFT的“形式数字艺术”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这是在艺术与科技相结合探索下的概念革命,其成果“用数字艺术家自主创作数字艺术”,将对标工业革命的终极形态——“用机器制造机器”。
现在,由AI艺术家创作的NFT作品很少,而且谭恩MOSSAI将静态图片、动态视频、整个模型和算法变成NFT的3个层次,也是对NFT数字艺术作品形式的重大突破。
谭恩MOSSAI 《机械与生命seed0061》NFT数字艺术 2021
整张作品极具冲击力,将鲜活的生命体与机械结合,带有浓厚的科幻和未来的元素。在配色和结构上充满了一种暴力的美学。
这种作品的价值点又在哪里?
艺术家带来新生事物,改变人们原来的观念,这是艺术界悠久的历史和传统。谭恩MOSSAI展现出了“用新技术创造新的艺术价值”:这是对创作身份的创新,对创作生命周期的延续,对创作过程的延展。这是一条未曾有人走过的道路——数字孪生的AI将由人类来引导,最后长大成人,独立探索后续的道路。
谭恩MOSSAI作品《围城seed0263》数字NFT 2021
进和出,里和外,围城只是一个参考,衡量自己的位置只有坐标。
谭恩MOSSAI也集合了很多特点:人工智能与数字孪生艺术家、创作数字原生艺术NFT、存在于区块链的虚拟世界(元宇宙)平台。他的诞生在艺术史中是头一回,开创了新的艺术表达主体。此时的AI并非是模仿人类制造出来的工业产品,而是在以谭恩作品为创作的基础上,用艺术家的思维框架创作的具有随机性、未知性、充满趣味性的作品。谭恩MOSSAI植根于谭恩,因此他拥有谭恩作品感染力的基因,能让观众体验到审美的过程和趣味。
关于谭恩本人的艺术作品的艺术价值,将会在对谭恩作品的评论中详细论述。由谭恩间接创作的原生数字艺术作品,会因为带来新的供给,创新的艺术价值,当越来越多AI艺术家出现,则会形成一个新的价值体系。
谭恩MOSSAI作品《位面的禁忌seed0361》数字NFT 2021
白色似乎带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支撑的红色如同盛放鲜血的祭坛,最下面若隐若现的像是底座,又像是进行仪式的信徒。
我们可以设想一下未来的这个场景:艺术家本人用有限的生命,留下自己更多的艺术信息,当他们走到生命的尽头,数字孪生艺术家将会延续他们创作的可能性。从“共生”到“延展生命”,生命为数字生命提供了基础,这是一次精神与文化的“接力”,而非物种之间的“对立”。现实中的艺术家与数字艺术家在各自的世界里既有区别,又有联系地发展,未来,相信除了谭恩MOSSAI,将会有更多的数字孪生艺术家,在虚拟世界的元宇宙中,不断开拓艺术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