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陵陵区外景
国家文物局“考古中国”重大项目进展线上发布会
12月14日，国家文物局在北京召开线上会议，聚焦甘肃武威发现的唐代吐谷浑王族墓葬、河南隋唐洛阳城正平坊遗址、陕西西安市白鹿原江村大墓三个重要考古发现和研究成果。会上公布了陕西省西安市白鹿原江村大墓即为汉文帝霸陵。霸陵作为开辟“文景之治”的汉文帝的陵墓，对研究汉文帝其人以及西汉时期的政治、文化、军事等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江村大墓”与西安市区相对位置
江村大墓外葬坑考古现场（摄于2020年11月）
2016年江村大墓外藏坑受到盗扰，为确认墓葬保存状态及周边文物分布情况，经国家文物局批准，考古工作者对江村大墓及其附近的窦皇后陵、薄太后南陵和相传为汉文帝霸陵的“凤凰嘴”地点，进行了系统的考古调查、勘探，并对陵园外藏坑进行了考古发掘，目前基本确认江村大墓为西汉早期汉文帝刘恒的霸陵。
长期以来被误认为是霸陵的凤凰嘴
江村大墓地处西安东郊白鹿原的西端，东北约800米处为窦皇后陵，西南约2000米处为薄太后南陵，北部约2100米处为原国保单位霸陵所在“凤凰嘴”地点。考古勘探确认“凤凰嘴”地点并无汉代墓葬遗存，排除为霸陵的可能。
江村大墓与霸陵、南陵、窦皇后陵位置关系
江村大墓平面为“亞”字形，地表无封土，墓室边长约72米、深30余米，墓室四周发现110多座外藏坑，外藏坑外围有卵石铺砌的陵园设施（暂定名“石围界”），边长约390米，石围界四面正中外侧有门址，推测可能为独立的帝陵陵园（窦皇后陵也有独立的后陵陵园）。陵墓制度这条线是国家政治的体现，霸陵100多个外藏坑都对着帝陵，是一种向心式的布局，这种布局实际上是一种强调以皇帝为中心，有尊有卑，逐次往下下降的政治体系，这实际上就是儒家等级观念，在陵墓规制上的明显体现。
江村大墓被盗文物（图自陕西省考古研究院）
江村大墓与窦皇后陵外围发现陵园园墙遗存，推测共处同一座大陵园内，大陵园东西长约1200余米，南北宽约863米。考古发掘了江村大墓的8座外藏坑，出土陶俑、铜印、铜车马器及铁器、陶器等1500余件，铜印印文有“车府”“器府”“中骑千人”“府印”“仓印”“中司空印”等，表明江村大墓周围外藏坑应为模仿现实官署、府库建造。
江村大墓外葬坑出土文物（图自陕西省考古研究院）
据史料记载，汉文帝刘恒是一位十分节俭并且孝顺的皇帝，《史记·孝文本纪》记述，“治霸陵皆以瓦器，不得以金银铜锡为饰，不治坟，欲为省，毋烦民”。从目前考古专家对霸陵外藏坑的发掘情况来看，基本印证了史书中的记载：首先就是墓中的陪葬器物都是三分之一尺寸的，不是实用器；再一个就是出土的高等级的，特别是金银装饰的器物很少。相反我们在南陵，也就是文帝母亲的陵出土的车马都是实用的，然后车马上的装饰有很多金器，镏金器，制作的明显好于帝陵。
本次考古工作确定了汉文帝霸陵的准确位置，解决了西汉十一座帝陵的名位问题。霸陵双重陵园、帝陵居中、外藏坑环绕的结构布局，与汉高祖长陵、汉惠帝安陵显示出明显的差异，奠定了西汉中晚期帝王陵墓制度的基础，对中国古代帝王陵墓制度的深入研究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编辑| 赵 墨
制作|冯雅颖
校对|赵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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